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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代没有稿费制度,文人即使写出了字字珠玑的锦绣文章,也未必能变现。所以赵壹说“文籍虽满腹,不如一囊钱”,李白说“吟诗作赋北窗里,万言不值一杯水”。用力多而所获寡,抱椠怀铅之士对于文章的廉价不无抱怨。
但历史上有的作家润笔之高却令人咋舌。历史上第一个拿到高润笔的作家,大概是汉代的司马相如。王楙在《野客丛书》中说:“作文受谢,非起于晋宋。乞米受金,为人作传,不足道也。”司马相如应陈皇后所请而作的是《长门赋》,但陈皇后因为一篇赋而重新得宠之事却于史无征。
唐代有诗人李邕,他以写碑颂获得了可观的润笔,被誉为“鬻文获财”。“干谒走其门,碑版照四裔”,他的作品成为至高典范。
韩愈文起八代之衰,“公鼎侯碑,志隧表阡,一字之价,辇金如山。”他一个字可以换来一座金山,这当然夸张,但韩愈赚得盆盈钵满却是毋庸置疑的事实。
宋代诗人梅尧臣声闻于宫禁之中,有以数千钱购买其诗的人。他名重于时,以美酒为束脩,与皇亲问学,以钱购诗,是他名重和润笔的一个体现。
古人的润笔高低,有可能是文章物有所值;也有可能是迎合了某些人的需要而虚高。但总体来说,无论如何,这些作者都凭借自己的才华与努力,在当时社会中占据了一席之地。这反映出古代文学创作者在社会经济中的地位,以及他们创作对社会需求响应的一面。在现代,我们虽然有了更完善的法律法规保护知识产权,但对于艺术和文学创作者来说,那种精神上的尊重和物质上的回报仍然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。